7月23日，陆媒刊发一篇调查文章<6年卖了上亿支！造假不断的长生生物假疫苗如何流入市场>，通过对长春市长生生物科技公司的调查，揭秘大陆疫苗产业链〝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销售流通环节。
文章开头即点明，长生生物曾公布其2012年至2015年上半年的前五大客户，其中四川省疾控中心、安徽省疾控中心、河北省疾控中心、云南省疾控中心、陕西省卫生厅、广东省疾控中心、浙江省疾控中心均在列。
另外，年报显示，长生生物2017年会议费为7284万元（人民币，下同）。2018年7月在烟台一次名为〝学术会议〞、实为流感疫苗展销会上，山东17个地市、200个县区的近300位疾控中心主任、科长与会，另有部分顶尖公共卫生学者前来站台。
文章还称，过往6年（2012至2017财年）的时间内，长生生物销往市场的疫苗超过1.1亿支，由此录得净利润17.5亿元。
而在长生生物的成本支出中，销售费用一直居高不下，6年来总计高达12.63亿元。其中2017年度销售费用5.83亿元，占据该公司总成本的60%左右，其中4.42亿元为〝推广服务费〞。
而长生生物巨额销售费用支出的最终目标，还是将上亿支疫苗卖给全国各地的疾控中心。
这些内容隐晦地透露了大陆疫苗产业中触目惊心的贪腐问题。
文章还详细揭露，2016年之前，在长生生物疫苗销往各地疾控中心、防疫站的中间环节，疫苗经营商及其层层下线，承担着关键的中介职能。其中包括2016年因为向当地官员行贿被查的医药代理商〝山东兆信〞，还有山东兆信的下线、当年山东非法疫苗案主犯庞红卫。
文章引述业内人士称，类似庞红卫这种药贩子在全国有上百万人之多，他们都是〝行业老手〞，〝和医院、用药单位等关系根深蒂固，厉害的人每年能做成上亿元的生意〞。
山东非法疫苗案后，监管部门修订了二类疫苗的流通规则，疫苗生产厂与经销商间的买卖关系被切断，生产厂的销售对象从经销商变成了各县区级疾控中心，新引入的推广服务商——俗称〝中介〞——成为了两者间沟通的渠道。长生生物等疫苗生产厂商的销售费用随之大幅提升。
疫苗厂向推广商支付大量费用，一方面促进对县区级疾控中心的销售，另一方面〝游说〞各省级疾控部门，将自家产品纳入省级二类疫苗目录。
除了通过推广商渠道之外，众多公开判例显示，包括长生生物在内的疫苗厂家通过向地方疾控中心的官员行贿、给予回扣的方式推销产品。
文章还提到，长春市长生生物的厂区内，水痘疫苗、狂犬疫苗车间技术改造项目暨长生科技项目第四期工程还在进行当中。该项目拟耗资7.5亿元，是长春市重点项目，长春市高新区发改工信局局长亲自挂帅敦促，长春市高新区发改工信局一位科长为企业辅助支持。
虽然文章最后从技术环节为长生生物狂犬疫苗造假〝开脱〞，并称〝暂未出现长生生物疫苗案的相关受害者〞，但是文章毕竟触及庞大的中共官僚体制的腐败，事涉敏感。
该文章在刊出当天就被删除。
（记者栗捷报导/责任编辑：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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